方应看X你 吃醋
你——绝不承认自己正在吃方应看的醋!
晚间,你好不容易趁师兄们不注意,偷溜出去玩耍,不巧看到方应看在酒楼里,正和几个绝色美姬谈笑风生、饮酒作乐,环佩叮当、觥筹交错。
只见方应看一脸春色盎然,一对眼睛恨不得埋到人家姑娘胸——好吧,再气也不能这样黑他——是隔壁桌的客人,正垂涎三尺、目光露骨地盯着方应看……那桌的姑娘。
你鬼鬼祟祟,偷偷在旁暗中观察,可方应看明明看到你了,却装不知道,看都不多看你一眼,只和他的一桌宾客眉来眼去、举盏碰杯。
更可气的是,他还来者不拒,喝了不少伶人敬的酒,瞧他那乐不思蜀的样子,简直是大写的人生赢家。
你瘪瘪嘴,从甜水巷溜出来,觉得大没意思。
原听说今晚有土豪包场,请了汴京最有名的艺伎跳舞,你才想来凑凑热闹。谁曾想这个土豪原来是方应看。
啊——气死啦!
你跺脚绕出巷子。晚风一吹,凉得你抱紧胳膊,忍不住打了个喷嚏。
吃味这种情感,是最难以独自消化的。况且你和方应看又没什么关系,只不过是偶尔吃吃饭,查查案……
你一边说服自己,一边跑去河边。
晚上虽然温度降下不少,河边却仍然热闹,有小贩在叫卖河灯,你站在一旁瞧,看别人放得热闹,自己却兴致寥寥。
都怪方应看败坏你出来玩的兴致,你又在小本本上记了他一笔。
可是他贵为侯爷,套用今天的话来说,又是单身狗——单身贵族一个,出入甜水巷并没有什么不对之处。
理智在谆谆教诲你。
不可以这么小心眼。你又不是他女朋友。怎么可以开启记仇模式!
也对哦。
你这么一想,只抱着膝盖在河边坐下,把方应看的风流事件又从记仇小本本上擦去。
只是心里觉得很惆怅、很寂寥、很伤心……这又是为什么呢?
你看着落单河灯静静飘零在夜晚的河水上,忽然觉得有种难以言喻的孤单。
正在这时,旁边有人一屁股坐过来和你搭讪。
“这位姑娘……”对方是个面善的青年,举着河灯,面露难色,似乎想向你求助。
你侠义之心大起,说道:“怎么啦。”
“我想给娘子放盏灯,”他指指不远处,果然有一个姑娘,正低头细心摆弄着几盏河灯。
“可惜我虽然能读几个字,却写不出。你可以帮我写几句话吗。”对方小心地问。
你点点头,痛快地说:“当然啦!”说罢拿起笔,认认真真写了些百年好合之类的吉祥话。对方感激连连,不在话下。
结果这一晚上,你就在空虚和无聊中瞎晃荡着,再以回府太晚,被无情大师兄教育一顿而草草结束。精疲力竭爬上床时,你沮丧地想,哎,早知道还不如在府里读两页书。
几日后。
你在街上偶遇方应看。
不知道为什么,你不想理他。正准备擦肩而过,他一把扯住你,冷声道:“回来。”
他声音这样冷,好似回到刚与你相遇的时刻,叫你不免心中难过。
只不过几日未见,怎么越发生分了……
你心中黯然,低头不语,没有像往常那样一样不和和他顶撞起来。
方应看此时连似笑非笑的表情都没有,剑眉入鬓,冷意十足,他上上下下打量你,忽而道:“几日不见,瞧你过得可是相当滋润。”
“乱讲。”你擦擦嘴,假装自己不是在包子摊前被他逮住的。
“真是人各有命,我在辛苦办案的时候,某些人——”他话锋一转,语带奚落,斜睇你,淡淡道:“吃好喝好,还和别的男人去放河灯。河灯上还写了些过于肉麻的东西……”
你惊诧地抬头,看见方应看一挥手,彭尖双手份上一个被蜡烛熏得有些发黄的河灯。
啊,看起来有点眼熟。
“惊风玉露一相逢……”男人声音冷得很,但从方应看嘴巴里念出来,总是那么优雅和好听。
“便胜却、人间无数。”
他念完诗句,不值一提般地一哂,把河灯揉作一团随手丢掉,你这才意识到,这是那天晚上你帮人放的河灯。
“喂!你干嘛把人家放的灯私自捞起来啊!”
你气急,觉得方应看这波操作实在难以理解。人家小两口的美好心愿怎么就被这人截胡了……
“你为个破灯冲我发火?”方应看冷冷地看着你,说:“信不信我能让整个汴京从此再无人敢放灯?”
他这样霸道的样子,真是不可理喻。你倒抽一口冷气,问道:“为什么?”
“为什么?”他哈哈大笑一声,只是语气里半点愉悦没有,忽而笑声又突兀地停了,他压低声音,眼睛紧紧盯着你,一字一句道:“你和别的男人去放河灯,难道我还要无动于衷?”
你:……?
“你这是什么表情?”看你一脸被吓懵的样子,方应该忽然又收了浑身的气势,像是不忍再吓你一般,口气也软了一分,道:“被吓坏了?嗯?”
他挑眉,这次没用扇子,而是用手勾起你的下巴,细细看你的表情,似乎还在研究,你的眼睛里是否有湿润的痕迹。
“可是、那是别人放的河灯。”你忽然干巴巴的说。
方应看一愣。
“你把别人小两口的河灯截走了,你真是……”你无语地看着他。
方应看错愕地眨眼。
“我亲眼看见你和那男人蹲在一处。”他说。
“是啊,可是他娘子就在旁边。”你还原了一下案发经过,证明自己是清白的。
方应看:……
“你在想什么呀!?”你疯了,说道:“方小侯爷原来还管拆散别人姻缘吗?”
方应看脸忽黑忽白,说道:“哦,既如此,你跟我来。”
“什么?”你刚意识到自己得了千载难逢的机会,可以抓住方应看的把柄奚落他,却不料他不由分说,把你拉到一边,随即吩咐道:“彭尖。”
不一会,彭尖捧着一大堆没写过字的河灯过来。
你:……??
“既错怪人家,”方应看大言不惭,面上毫无羞愧地摇着扇子,风度翩翩坦坦荡荡地说道:“自然要给人家把灯放回去。”
“那你写就好了啊!又不是我把他们的灯捞起来的。”你大声嘀嘀咕咕。
方应看眯眼道:“誒~你这话就不对了,我和你什么关系?是一条绳上的蚂蚱。我错了,你当然要给我擦屁股。况且这事归根结底,还是因为你和一个男人在那放河灯,恰巧又给我看见了。”
你:???
晚间,你和方应看又把被他方小侯爷捞起来的河灯全放回去。原来方应看为了揪出你放的那盏灯,竟把整条河里的灯都捞了个遍。
你腰酸背痛站在河边,看灯随水流一盏盏一簇簇飘走,忽然听方应看说:“想不到这花灯颇有曲水流觞的风雅味道。”
你快累死了,哪有力气曲水流觞,脚下一软,差点栽倒河里去,还好被方应看抱住。
要不是念在方应看数次曾经救你于危机之中,你才不会帮他擦屁股,搞这些幺蛾子。你咬牙暗想。
“累了?”他笑眯眯看你,说道:“带你去我侯府睡一晚?”
“不要。”你挥拳表示立场。
他又笑起来,这一次,笑容里没有冰冷之意,而仿佛来自一个最普通、最普通的青年人的爽朗的笑声。
“你还生气么。”他忽然没头没脑问。
你困得睁不开眼,被他抱在怀里,喃喃说:“若生气……谁还和你一起做这些蠢事……你做事总有自己的理由,嗯……喝漂亮姑娘的酒……也有理由……吧。”
你这么说着,累得睡过去。
方应看微微一哂,看着你的睡颜,自言自语道:“倒真想直接把你带回侯府了。”
说罢扬声命令道:“备轿——神侯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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